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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点,他也可以轻松确定自己的目标楼层!
然而现在准备时间已经结束,按照守则要求,乘客们彼此不能产生冲突。
副本的规则似乎在刻意引导,试图让了解它的人感受到绝望。
对于生存的渴望让赵一朗忽略了混战的风险跟自己平平无奇的战斗能力,心中只剩下浓浓的懊丧与悔恨。
林云晖咬着自己大拇指,片刻后非常低地惊叫了一声:“我好像明白了!”她说话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既然宣传单可以抢夺,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楼层目标可以被更改。”
她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赵一朗也反应了过来,嗓音颤抖:“你是说,我们可以在准备期间,交换手上的宣传单?”
林云晖:“大部分人手上的宣传都属于不同楼层,但凑一下的话,也能凑出来合适的。”
张之群说话的语速快得就像有人在后面追赶:“那我们现在开始交换还来不来得及?”
林云晖:“这、这个实在说不好,但自愿交换宣传单肯定不违反守则中不能互相攻击的要求……”
张之群往前一步,猛地抓住林云晖的手腕,声音激动:“我觉得可以,一定可以!”
林云晖被张之群高昂的嗓音吓了一跳,当即争开对方的手,警告:“你别忘了守则第一条……”
见到张之群状态不对,季自在上前一步,伸出胳膊想要按住对方,然而就在这时,电梯内的灯光毫无预兆地彻底熄灭,整个轿厢剧烈的晃动起来。
意外来得太突然,连靠边站立的绪灯鸣都差点摔了一跤,她伸手扶住电梯的墙壁,又蹲下身,降低重心,才总算避开了失去平衡的结局。
灯光已经熄灭,周围的一切也跟着在视野中消失了,哪怕绪灯鸣打开了[观测之眼],依旧什么都无法看见。
或许是因为被剥夺了视觉的缘故,绪灯鸣听力比往常更加敏锐,重物落地声、其他乘客低低的痛呼声接连传入耳中,夹杂在其中的还有赵一朗等人慌乱的求救声。
——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似乎就在耳边的呼吸声。
轿厢内只有六个人,绪灯鸣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身边是没有人的。
电梯还在摇摇晃晃地移动着,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属于乘客们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在周围不同寻常的沉默中,绪灯鸣意识到,身边不对劲呼吸声不止一处。
诡异的气息并不只停留在绪灯鸣的身边,整个轿厢都在变得阴冷。
新副本没有屏蔽掉绪灯鸣的随身包裹,她右手虚握了一下,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沾染着暗红色泽的陈旧水管。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
张之群早已经被林云晖所甩开。刚刚因为担心会违反规则,他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也因此拉开了跟旁人之间的距离,然而这一刻,张之群却开始后悔,觉得实在不该离旁人太远。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此刻有什么怪异的东西,正若即若离地贴在自己身边。
那个东西是有呼吸的,呼出的气息甚至能喷在张之群脸上,喷出来的气味显得格外潮湿,冰冷,咸腥,让人联想起已经腐烂的海鱼。
张之群的身体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
口袋里面没有武器,只有钱包跟一串钥匙。
轿厢依旧在摇晃,周围的黑暗浓郁而纯粹,能唤起埋藏在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张之群如果能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就会发现他的脸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眼底的青黑因为面孔的苍白而显得尤为刺眼,他紧紧攥着自己的钥匙,被硌得掌心疼痛也不在意,将尖锐的那一头对着外面。
在这一刻,普通的钥匙好像变成了一把尖刀,为张之群注入了少得可怜的一丁点安全感。
“呼哧——”
那道呼吸声变得更近了,还带着饥饿与狂躁的意味。
张之群的面孔已经因为过度紧张而扭曲变形,他猛地转过身,攥紧手中的钥匙,对着呼吸声传来的方向,用尽全力刺了出去。
……
“叮——”
不知过了多久,B1层终于到了。
在电子音响起的瞬间,轿厢中重新恢复光明,顶部的照明灯依旧平静而沉默地亮着,好像方才的黑暗只是乘客们因为过度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林云晖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她看了看门外无法辨明画面的B1层,又回头看了看轿厢,颤声问道:“那个,张之群他,他去了哪里?”
没人能回答林云晖的问题,迎接她的只有困惑、惊惧与沉默。
在抵达B1层的时候,绪灯鸣就发现,空气中所有异样的呼吸声全部消失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呼吸声消失的同一时刻,她隐约听见了一声难以形容的惨呼。
绪灯鸣微微蹙起眉头,缓缓道:“我怀疑,那位张先生可能违背了守则中的要